她急忙反驳:“你没有伤害我,是我伤害了你和你的家人。”
说话时已被男人眉间的愁恼激起痛楚,紧张注视, 如同聆听判决。
“你应该明白,我们是不可能有结果的。”
“我要的不是结果,是陪伴。”
“这样不清不楚地在一起,你快乐吗?”
“我让你很难受,对吗?”
她眼里隐约闪烁的泪光像滚烫的蜡油滴在他心上,不忍卒读地低头忏悔:“以前我很鄙视那些背着家人偷鸡摸狗的男人,认为他们都是下流无耻没有责任心的败类,现在我也成了败类中的一员,每次面对家里人都感到无地自容。如果被发现,他们肯定不会原谅我,到时我的家就毁了。”
他承认被她吸引,但不敢纵容蠢动的欲望,追求非分之想将使自己一无所有。
她明白他的处境,渴望救赎的心却不断推动私欲,染指不属于她的地界,握住他的手哀求:“我知道你很重视家庭,也很爱你的家人,请你相信我绝没有企图破坏你的家庭,只想偶尔见见你,为自己求一点安慰。”
他无比困惑地望着她:“我能给你什么安慰呢?我只是个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,跟你就不是一个阶层的,真不明白你为什么会看上我。”
她无法说出荒唐自私的想法,以眼泪博取同情。
“你不需要明白这些,只要记住一点,我真的非常需要你。”
说着伸手依依不舍抚摸他的脸庞,指尖停在唇角处,强忍住了亲吻的冲动,含泪微笑:“我回去了,你开车当心。”
回程中雷声阵阵,闪电已遛了好几次弯,雨水却仍在整队集合。秀明心里已提前下起密密绵绵的雨,长出一层又一层霉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