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汗亲率虎师,甘冒奇险,千里奔袭,为大周攻伐叛逆。本汗与帐下将士,总不至空手而归吧!”默啜的暗示意思很明显:“否则,哼哼”
默啜那点威胁,岂能对元郎君造成什么影响,在其目光压迫下,活动了两下关节,几声噼啪响过后,元徽抬手指着黑夜,打着哈欠道:“我与诸将士跋山涉水而来,又经此战,甚至疲惫,亟待休整。有什么事,明日再谈,如何?”
看元徽那漫不经心的表现,默啜身体也跟着松弛了些,放开了手中刀,与元郎君对视了一会儿,嘴巴一咧,冷淡道:“如元都督之言,那就明日再谈!”
“都督,我军势弱,那些突厥人得防着啊!”跟在元徽边上,李楷固不由出声对他提醒道。方才都督府中的情形,他可是尽收眼底。
闻言,元徽不由看向李楷固,只见这大胡子脸上写满了表情,有点挑拨的意思。李楷固此前表现得很老实,攻杀契丹人并不见手软,当然,在与突厥人的交锋中,他也是积极冲杀在前的。
“既知敌军势众,当此之时,你觉得我该怎么办?先下手为强,领军攻击突厥人?”视线自李楷固身上收回,元徽笑问道。
李楷固是属于那种粗中有细的人,当然听出了元徽语气中敲打的意思,不敢与元郎君对视,讪讪一笑,偏过头低调去了。
“元芳,你怎么看?”视线放到身边默不作声的李元芳身上,不知为何,元徽有些憋不住笑。
与元郎君对视了几眼,李元芳倒露出了一副认真的表情,点了下头:“突厥人别有居心,那默啜更是野心之辈,还是当有所防备!”
闻言,将手背在身后,慢悠悠地顺街朝城南走去,似乎思考了一会儿,元徽以一种商量的语气对李元芳道:“我观那默啜也是个狼子野心之徒,降服大周不过权宜之计。这些年,突厥在其手中,实力明显有所恢复,他日,料他必有再侵大周之时。唔元芳觉得,我们就此将之解决了如何?”
听元徽说得认真,李元芳猛地转过身,睁眼皱眉对着元郎君:“这”
跟着停下脚步,就喜欢看李元芳那犹疑的表现。
李元芳想了想,已然张口劝说道:“默啜有虎师拱卫,岂是那么好杀的。元兄率军此来,奔波至今,已是人困马乏。若贸然动作,只怕打虎不成反被虎伤。且默啜终究是来帮大周平叛的,若我们进攻突厥可汗,在契丹未平之时,再引起与突厥的战争,是为不智,陛下与朝廷那边也不好交代。再者,眼下虽破柳城,溃其巢穴,李尽忠虽死,然孙万荣仍保有契丹主力,一旦其回军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