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切,都是亲戚了,哪会呢!”钱更生二皮脸地挤兑他。她知道他不如意
,也不容易。
有时,真想见他一下,开导一下他,但想到他是大学生,比她这个电大生
,要优秀得多,应该能看开这世事纷繁,看透人情冷暖,不至于…她不好说,
去寻死觅活的。
“好了,就走。”她收拾停当,搓着手,从厨房出来。
“对不起!这么多年了,就别留在心里了。”他诚恳地说。
“我们作为当事人,也应该和解了,不再敌意彼此。过去的一切都别放在
心里。心小,装不下那么多破铜烂铁的,该扔的要扔。留下来,当不了古董,
会要命的。”他见她没了声音,想着她还是不能忘怀那段过往。
就劝慰着。那为什么,不静下心来想一想?夕阳回屋了,关上了高高的院
门。
空洞洞的天空中暗淡着些微天光。沉默,正如黑夜似的渐渐侵来。小伙子
听他那样说,就歪倒在后坐,打起了小呼。
她就对钟昇解释说:以前,她男的还活着的时候,经常走这条路,每次都
是他开车来回,她总是在车上睡觉,那男的一路上话痨似的,喋喋不休,惹她
心烦,她就这样呵斥他。
“早就给她说了,到你家来坐车,这会儿,又回去,她老人家能还让走吗
?走吧!六点多了,回去天都黑了。”她侧脸看向弟弟家的大门。
小声地说。
“到时再看吧,不一定有假的。”她不确定地说。厨房的味道,那是她曾
经熟悉的,又是陌生的。
今天闻起来,在心中,还是免不得要回味一番。她的解释,钟昇听得很难
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