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蛮人变成戎人,本质上的意思还是没有改变,都是一样的野蛮和未开化。琰罗是完美的进行了翻译,所有人都听懂了这些话的意思,希腊人,有人甚至气的鼻歪口斜,太侮辱人了。
“哼!”
希罗多德脸上略微显出了一丝怒意,虽然是历史之父,但做为人,做为对雅典文明,无比自豪的历史学家,无法容忍这样的说法。
“我们雅典人,驱使奴隶在田地上辛勤劳作,我们吃面包,喝葡萄酒,吃熟肉和蔬菜,你说的戎人,不是我们应该是波斯人!”不愿再争论这个问题,希罗多德将胳膊夹着的《历史》放下,拿在手中。
“你知道这是什么吗?”
“这是我的著作:历史。”
“我们用文字记录历史发生的事,将书籍与知识传播四方,给人们带去文明,将真相传给后世,无论《伊利亚特》,《奥德赛》,还是我的《历史》,都是希腊辉煌的文明组成,哪个国家又有资格,向希腊传播文明!”
“说的好!”不少雅典人和外邦人,都在大叫着应和。
希罗多德自傲的盯向琰罗。
伊利亚特、奥德赛,组合在一起的名字就是《荷马史诗》——他将自己与盲诗人荷马并列了。
琰罗淡淡说道:“你自豪的典籍,那些承载着字母的纸莎草纸,不正是埃及向你们传播的文明吗?如果没有纸莎草纸,你就不得不在木块和泥版上,记录下你的大作了。”
希罗多德顿时哑口无言,早些时期希腊就用泥版,做为书写材料。
至于羊皮纸技术——现在还没发明出来。
周围的雅典人们又开始低声的,交头接耳议论,刚才明明占据了上风,但现在,希罗多德,甚至……希腊的气势,被对方压下了。执政官伯里克利微皱眉头看向琰罗和希罗多德的战场……辩论的战场。
想了想,希罗多德再一次改变话题。
“在我年轻时,我曾经一路向北,走到了黑海北岸,向南,到达了埃及的最南端,向东,至幼发拉底河下游,向西,抵达了西西里岛……我的脚步遍布希腊,又经过了拜占庭和迦太基……每到一地,我前往历史古迹名胜处凭吊,考察地理环境,了解风土人情,还喜爱听当地人,讲述各种传说与历史故事……如果这个世界上,有博学之人,我无疑是其中之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