盆里出来就跑到窗台处嘶吼唱道:
“可不可以让我再,让我再一次回到那个美丽世界里,找自己。不用跟我说只是妄想,不用跟我说只会胡思乱想,哗啦啦天在下雨……”
楼上也不知是几楼,真的哗的一声倒了半盆洗脸水。
“谁呀?”李沛博撸了把脸上的水:“哪个孙子干的?!”
等他回头要码人时,井超忽然对他做个噤声的手势。
安玉凯踩着凳子上去,看了一眼,扭头对那俩人用嘴型说:“睡了。”
等他给任子滔盖个被角下来时,又和另外俩人咬耳朵道:“睡着嘴边都带笑,盏也不知道梦里美什么呢。”
美什么呢,如果有人真的问到任子滔头上,或许他会回:说不清。
他只清楚:
在入睡前,只要回忆和江男扯的那些闲篇就想笑;
只有和江男在一起,才发觉自己也很话痨;
也只有和江男在一起相处,才发现时间过的很快。
为了能多相处一会儿,很难想象自己会去低头求人。
求人不再是为做成什么大事,只为男男你再和我呆一会儿,多呆两分钟,我一点也不困。
其实两分钟又能干嘛呢,可是能多一秒是一秒,过后又觉得这种行为很傻冒。
后来实在不能拖了,因为老江的电话打到他这来了,开口就说:“这都几点了你俩还在一起”,这才给江男送走。
嗯,准确地说,还不完全是送。
因为是江男骑自行车驮他,蹬到宿舍楼下又把自行车还他,一顿嘱咐他要怎么走,别走岔了,说话的时候,累的哈哈喘气。
……
任子滔是睡着嘴边带笑,江男也不遑多让。
她是刚和任子滔分开,爬宿舍楼的时候就边爬边笑,而且根本没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傻笑。
她慢悠悠爬楼,不慢不行啊,蹬自行车累的腿酸。
想着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