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以您要到那儿去一次?”
“是的。”
“您要去参观哪一个急报站,是内政部的,还是天文台的?”
“噢,不!我对这事倒情愿不知道的好,要是到那儿去,就会有人强迫我来了解它,把他们自己都不了解的东西勉强解释给我听。不,真的!我希望完整地保存我那个有关昆虫的幻想。我只要去见一见那些一知半解、跟我自己差不多的人就行了。所以我不去参观内政部或天文台的急报站。我所要找的,是旷野上的一个站房,在那儿我可以找到一个蛰伏在他的窝的老实人。”
“您真是一位奇人。”维尔福说道。
“您觉得我去研究哪一条线好呢?”
“现在最忙碌的那一条线吧。”
“您是指西班牙线吗?”
“是的,您要不要弄一封给部长的介绍信,让他们解释给您听?”
“不必了,”基督山说道,“因为,我刚才已经告诉过您了,我并不想了解它。一旦我了解了它,我印象中急报这两个字就不复存在了,它将只是一种自甲地到乙地的秘密信号通信法而已,可我却很想保全我对那只黑脚爪大蜘蛛的全部崇敬。”
“那么,去吧,因为两小时以内,天就要黑了,您就什么都看不到了。”
“糟糕!您说得我着急起来啦!哪一个站房最近?”
“到巴荣纳去的那条路上的那个吗?”
“是的,是到巴荣纳去的那条路上的那个。”
“夏蒂荣的那一站最近。”
“再过去夏蒂荣的那一站呢?”
“我想就是蒙得雷塔的了。”
“谢谢您。再会。星期六我会把我的观察告诉你们的。”